了处长就整人不是,我看他差郑处差远了!”
“咋了妹子,谁惹你生气了?”唐玲问道。
文若将温度计抖了抖,叫唐玲帮着插入朱俊基的腋下道:“我给朱队请假,王处长不准,还说朱队如果今天不上班,就要给他处分!你说气不气人!”
唐玲一听立刻怒容满面地说道:“真的?欺负我家老朱老实是吧,欺负我下岗没工作是吧!那我去找他评评理!”
说罢,转身就要出去。
“你给我回来!”后面传来朱俊基一声巨吼,将她吓得一跳,她刚迈出一步就没敢再迈出第二步。
唐玲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她哭着说道:“从来都是老实人吃亏,人都病成这样了,还请不到假,这个新来的处长讲不讲点良心嘛!”
“工作上的事你少管!我们是公安部门,纪律自然要严,不然成何体统?”朱俊基说罢,巨烈地咳嗽起来。
文若取出温度计惊呼道:“哟,你看你看,都四十一度了!必须打针输液才行啊!”
朱俊基摆了摆手道:“吃几颗药就行了,我去上班。”
“什么,你还去上班?你不要命了!”文若嗔怒道。
“这点毛病算不了什么,我那里还堆着一大堆事儿呢。”朱俊基道。
唐玲没有吱声,她站在衣柜旁边,无声地抽泣。
她从地区食品公司下岗已经三年了,朱俊基没准她去打工,一心照看儿子读书。今年十六岁的儿子上了地区一中,寄宿在学校,全封闭管理,唐玲觉得在家无聊,便从刺绣门市部买来几张空白绣面,每天干起了刺绣活。
前不久,刺绣门市部回收了她绣的一张巨幅八骏图,得到售款六千元。她没舍得用一分钱,全部存入银行,为儿子今后上大学挣下了第一笔学费。
由于朱俊基经常加班加点,多次深陷险境,让她夜不能寐,牵肠挂肚,特别在富源市秘密基地一战中险些丧命,让她操碎了心。而今,受了窝囊气还要带病上班,你叫她心里怎么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