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上悬挂着一盏昏黄的老式油灯,低暗的光线投映在宇文里的精钢表盘之上,一瞬间晃得余亦峰微微合上了眼。等他再度睁开眼时,阿邦拿着一把短小精悍的军刀,已经递到坐在他面前的宇文里的手中。
余亦峰吓得浑身寒毛都立起来,惊恐地睁大双眼:“姐夫,你这是要干什么——!”
“丘老四说闹了半天原来你是我妻弟。这件事叫我自己看着办。丘老四那个人你也知道,一向横行霸道惯了。你冒犯了人家,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站在他面前,安安静静地听着他指桑骂槐。”
宇文里手里有枪有金子,名字在缅北、缅中这一带相当吃得开。大皇宫的丘老四□□业出身,也算是个人物。可他再厉害,也没那个胆子对着宇文里指桑骂槐。余亦峰颤颤巍巍地低着头,不知道宇文里这番话到底说的是几个意思。
“若是钱的问题还好,可你偏偏还睡了他的女人。”
余亦峰头顶好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他惊恐地睁大双眼:“云桑……那□□,不是,云桑那妞,怎么和丘老四扯上关系了?……”
“啊——!”
不动声色间,阿邦已经牢牢擒住了他的肩膀,力气之大,仿佛能捏碎他的筋骨。他扬起青筋凸起的脖子,像个待宰前拼命挣扎的野兽。
余亦峰看着宇文里毫无表情的脸,感觉自己仿佛来到的鬼门关前,绝望地嘶吼着,连额头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
“姐夫,我就是和丘老四赌了几把而已,我错了,真错了,姐夫,求求你饶了我吧!”
“你们在做什么?”
在楼下余亦峰宰猪般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中,传来余亦歌冷清的声音。众人一并转过目光,宇文里扬起刀把的手也停在半空中,沉着声音说:“做什么?杀他!”
别说是睡了丘老四的妞儿,就是睡了丘老四的亲妈,丘老四也不敢捅到宇文里这儿来,今日是宇文里借题发挥,可他的的确确想要借着此事要了余亦峰的命。
他今天会因为缺钱上门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