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可是看着宇文里长大的人,感情自然深厚,他虽然忠心耿耿,敢打敢拼,多余不该说的话却是多一句也不敢乱讲。
“我当年把她从夜场带出来,安葬了她继父,还清了她舅舅欠下的巨额赌债,我给了她七年的安稳生活。”他微微勾起嘴角,凉薄无情,如同田野上掠过青草,一去再也不复返的清风:“你说我利用她?大家同一屋檐下躲雨,谈得上利用这么重的二字吗?”
华叔哑言,道理虽然如此,心里却难免不会有一丝失落:“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你叫我对一个来历不明的ji女感恩戴德?别忘了,当年可是你叫我带她回来的。”宇文里厉声道。
“你这样讲话寒的可不光是我的心。是谁在你受枪伤的时候彻夜守在你身边,把你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她当年怀孕生阿映时差点连命都没掉,这么些年也是亦歌一手把孩子辛苦拉扯带大。可你呢?你又在做什么?你是个称职的父亲吗?就算她当初是为了活命才跟你在一起,可一个女人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还不够你记住她的恩情吗?你现在要走了,就打算把她母女二人分开,带阿映回去,把她一个人丢进冰冷的别墅里,只剩下佣人的陪伴。这样的人生是你经历过的,也是你不想要的。阿里,这一路,你是如何走过来的,旁人绝对不会比我清楚,你心底最渴望最珍惜的是家庭,你的童年已是如此不堪,就不要让自己的女儿也重蹈覆辙了!”
“都是命数,谁叫她生在了宇文家。”
华叔沉着脸:“宇文里,我看你真的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难道还不够令你释怀的吗?你看看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是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啊!”
“华叔!”宇文里拍案而起,双眼赤红:“难道你就心甘情愿的躲在这里,打算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躲躲藏藏一辈子吗?你看看B市,那里的东西曾是属于我们的!是我父亲拿命换回来的!”华叔还要说些什么,被宇文里抬手止住:“别说了,我的事情绝不会因为一个余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