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能否让越军暂时处于无指挥状态,这对于我或者说对于晒谷场上的解放军的生命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只是……现在的困难是,在这一堆黑影中我根本就无法分辩哪个是八字胡,于是就迟迟不敢打出第一枪……
这时的越军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在我的狙击镜下,一排伤员正被强行带到场地中央押着跪了下去,其中有个伤员姓子还真犟,不管越军怎么踢怎么打……他就是不跪。
我好奇的透过狙击镜一看……竟然是老鱼头?
我很难相信自己的眼睛,谁会想到一个刚刚还在意味深长的跟我说:“小锋哪,这伤,你得慢慢养!”,转眼间……他就变成一个铁打般的硬汉了?
然而就算我万般的不信,事实就在我眼前……那的确就是老鱼头。
越鬼子喝骂着一个枪托砸过去,他只是打了个趔趄,然后又昂首挺胸的站在越鬼子面前;越鬼子一脚踢在他的膝湾上,他只是单膝跪地,之后又摇摇晃晃挣扎着站了起来;越鬼子亮出军刺往他大腿上狠狠一扎,他只是惨叫一声……随后就将重心转移到另一条腿上,依旧是站着的……而且还十分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
只是我想,那口水只怕更多的应该是血水吧!
这时的我内心是挣扎的,因为我的手指就扣在扳机上,枪口就对准着那逞凶的越鬼子,对我来说……似乎只要轻轻动下食指就能将越鬼子解决掉并将老鱼头解救出来,但我却迟迟没有动手。
第一枪显然是最重要的,因为他代表着战斗的开始,也意味着告诉敌人有一名狙击手正盯着他们,同时也是在告诉他们要隐藏好自己。
所以,如果第一枪不能解决掉八字胡,我相信以后就很难找到机会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要牺牲更多的人。
于是我只能忍着,咬着牙忍着,眼睁睁地看着老鱼头最终被两名越军用枪托狠狠地砸倒在地上接着就是一声枪响……
他最终还是没有跪下!
这时的我,脑海里只想着老头曰记本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