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酒泼在对方脸上或者一鞭子抽在对方身上,喝令对方立刻滚出去醒酒。现在面对莫聪,陈若平却不知道为什么,做不出这样的选择。
以前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她的部下,陈若平面对那些人,自有一种长官的威严和存在感。现在这个莫聪,却不太拿她当长官,而是当做一个——用莫聪自己的话来说——最好的朋友,陈若平自己也没有完全把莫聪当下属,也有点把他当好朋友的意思。现在见莫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若平索姓一咬牙一狠心,“行行行,那你睡吧,别啰啰嗦嗦车轱辘话乱说了。”她说着便把莫聪扶起来让他去睡。
莫聪被陈若平扶着坐到床沿,却死活不肯躺下,“不能躺不能躺,我身上伤还没好,不能平躺。”他摆摆手说道。
“那你要怎么睡?”陈若平像扶着一块烫手山芋一样,本来想赶紧撒手,听他这么说又愣住。
“我没喝那么多,你不用扶我,我侧身躺着就行。”莫聪说着话挣开陈若平的搀扶,侧身躺下。
“行,那你快睡吧!”陈若平如释重负。
“怎么,你不睡吗?”莫聪看到陈若平好像要离开床边去桌子那边坐,马上一把拉住。
“我真的…不习惯跟别人挤在一张床上。你睡吧,我随便坐会就行。”陈若平说。
“不行,你也必须睡,你要是不睡,那就还是见外。”莫聪说着话真气一动,一把拉得陈若平飞身落到床上,陈若平猝不及防地斜身而起又轻轻落下,身子一颤落在莫聪身后。莫聪呼的吹了口气,远处的灯盏应声熄灭,营帐内一片漆黑。
“陈大哥,我只是觉得好朋友之间不应该见外,所以坚持要在这里睡,但你不要误会,我对男人没兴趣,你尽可以放心睡觉。”黑暗中,莫聪说道。
“嗯。”陈若平说了一句,心里七上八下。
“光顾着说我,忘了问你了,你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吧?”莫聪忽然笑着问。“我可不想半夜睡着,忽然一只手摸过来……哎呀不行不行不行,想想都起鸡皮疙瘩。”他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