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凤尾斗、羊脂白玉瓶、釉蓝龙纹罐……
一件接着一件,在女子的愤恨中化为乌有。
我让你囚着我!
我让你逼迫我!
公孙玉翎,你有本事就每天给我摆上这些,你摆一次我就砸一次,直到你肯放过我为止!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钱多,还是我的耐心多!
侍女在屋外听得惊心动魄,那一下下碎裂的声响,都是一件件稀世的珍宝,公孙玉翎专门命人从各地天价收来了这些宝物,就是为了让白芷落在醒来之后可以看到它们。他以为,女子都是爱这些的,只要能让她开心,多少钱都无所谓。
千金买一笑,岂不是太过划算?
白芷落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去,终于累的满头大汗。坐在床上,突然间就泪如雨下。
公孙玉翎啊公孙玉翎,你怎会这般待我?年少时的你绝不是这个样子,那时的你多么通情达理,脾性温和,我自不知你对我何情何意,但至少我知道你是护着我的,虽然相见的次数不多,时间也不长,但每每你与我一起,都是无止境的包容。
可如今,你究竟怎么了?你还是我年少时认识的那个公孙玉翎吗?那个愿带我游历皇宫的后花园、泛舟在琉璃湖畔的皇子吗?
白芷落在床沿泣不成声。
早在他出宫后,自己便厌恶了这个人。仿佛一夜之间着了魔,性情大变,乖张暴戾。这个三番五次强迫自己嫁与他,用白家人的性命来威胁自己,如今又将自己囚在了牢笼里的人,早已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公孙玉翎了。
时间转眼到了午后。
楚清决与那男子在戏院碰了面,得知公孙玉翎已经进了皇宫,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便与那人商量着对策。
“一会儿到了公孙府,我自不能与你一起入内,否则被人看到,王爷会怀疑我。”那人说道,“公子只管从正门进去即可,我会从杂役进出的那个小门中进来,然后与你汇合。”
“不会有人盘问我吗?”楚清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