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起墨来。
邢师爷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行了礼便转身出了去。
“莫急。”公孙玉翎突然开口,“邢师爷是否觉得……不下杀手也可?”
邢师爷听罢,慌忙摇头道:“王爷,万万不可,如若这里面有皇上的人,那您可就算暴露了自己的软肋了,切不可动了慈悲心肠。”
公孙玉翎此时满脑子都是白芷落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样子,白肃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你这般样子,芷落怎会不怕你!?怎会不发抖!?
男子沉了几分声音继续道:“除了杀生,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邢师爷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王爷今儿个是怎么回事?怎么这般犹豫不决?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如果王爷一定要手下留情,那在下便为您提上一个法子。可将这些人的舌头割掉,并将他们流放戍疆,这样方可有一些把握。”
公孙玉翎听罢,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饶了他们的性命。”
邢师爷遂领命退了出去。
公孙玉翎又提笔,写下了一个“芷”字。
芷落,你此时已喝了药吗?我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安心了不少?待你好起来,我一定答应,温柔待你,不再轻易伤人性命。你看,我方才就做到了。
你究竟怕了我哪里?醒来后,可不可以亲口告诉我?你说什么,我便改什么,定不食言。
这么些年,我从来要的就不是你怕我。
想你年少时进皇宫戏耍,与白肃在琉璃湖畔同我相遇,那时的你直嚷着自己见到了真的皇子,高兴得手舞足蹈,还唱歌给我听。
本王实在不知,为何你见了皇子那番开心?你是不是觉得但凡皇子都一表人才,满腹经纶,举止洒脱,慈悲为怀?若真如此,那便是本王错了,没有生成你喜爱的模样。
嫁与我……当真让你如此抗拒吗?究竟因为什么,本王无从得知。
男子长叹一口气,没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褪去了坚硬的外壳,显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