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饮,一般人只怕得卧床半月方能下床,而客官却......”
李行乐也不理会正自说的滔滔不绝的店小二,扔下酒钱,提着还剩大半的酒壶,翩然出门而去。
店小二倚在门边,盯着李行乐的背影,面上惊疑不定,不禁叹道:“真是个怪人!”
店小二很快又倚在门边沉沉睡了过去,小壶口客栈又恢复了先前的死寂,似乎从头到尾就只来过李行乐一个人。
李行乐趁着月色,行走在树影斑驳的小路上,不时仰头深灌一口酒,洒的满脸,满衫,满鞋,满地皆是。
可他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自从上次在阎王殿那株枯树前大饮一番之后,他忽然发觉自己已迷上了酒。迷上了喝酒时的那种快意,迷上了酒后的酣畅淋漓。
当日他无论再喝多少,都感觉不到丝毫醉意。
可今日却不然,他已慢慢感觉到头很重,脚很轻,步履似已有些错乱。
“这就是喝醉的感觉吗?”
此刻的李行乐好比海浪滔天中的一叶扁舟,一个浪头狠命拍来,扁舟随之击成粉碎。而李行乐也彻底倒了过去,左手仍紧握着黑尺,右手竟死扣住酒壶。
或许从今以后,酒便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小伙子,你没事儿吧?”李行乐想要睁开眼睛,可一双眼皮就像是负重千钧,耗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睁开一条细缝。
李行乐看见了一道白影,很模糊。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虽闻人声,可那却不是人样。
模糊的白影渐渐变得清晰,那是一个戴着草帽的老人。只见其双眼浑浊无光,一张脸满是岁月沉淀的沟壑,面上因终年日晒雨淋而格外黝黑。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麻布粗衣,草鞋里套着的是一双遍布死茧的脚。而其身后还有一条大水牛,正低头啃着路边的青草。
老大爷见李行乐缓缓支起身子,担心道:“小伙子,你没事儿吧?”
李行乐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嘶哑:“大爷,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