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对视着。
树林里,有人缓步走了出来,正是翁立阳。他盯着任平生,凛然道:“你是什么人?”
任平生不答,冷冷一笑,指尖一挑,亮出了一只飞梭。飞梭通体金色,约有半尺来长,两端尖如锋芒:“这上面有人下了灵引。你能追到这里来,看来是你的了。”
“不错,老夫司星阁翁立阳。”翁立阳扬手一招,飞梭突然从任平生手中跳了起来,“我既然来了,这梭子就还给我吧。”
任平生双指一夹,又把它擒了回来:“想要回去,可没那么简单!”
翁立阳见他制出了碎空梭,静静地看着他,沉声道:“你是南合族人?”这一声不像询问,倒是十足的定论。
任平生眯起了眼睛,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有些事情不回答比回答要好。
“哎……”翁立阳把他的沉默当成的默认,“你惹上司星阁,不是给南合一族惹祸吗?”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管得倒宽。”任平生打量着翁立阳,听他的口气,倒是和南合有些渊源。不过,他可不管这些,这个人用碎空梭伤了他,那么下场只有一个,死。否则,后患无穷。
翁立阳不答,缓声道:“把碎空梭和这孩子留下,你走吧。”
任平生淡淡地笑着:“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梦呢。这破玩意要给你,我就算上天入地,身后不都得多个尾巴?”碎空梭不是凡器,能嗜血追踪,不死不休。任平生的血已经被它吸食,若是被翁立阳夺了回去,只要翁立阳愿意,他以后的所有行踪都能被翁立阳摸个一清二楚。
翁立阳依旧是那句话:“把碎空梭和这孩子留下,你走吧。”
任平生冷声道:“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
“现在不走,等下就算我想让你走,也不能了。”很多事情,私底下随你自便,一旦放到人前,那将是另一番光景。而司星阁的人,很快就要到了。
“我要走,谁拦得了。”一缕缕紫气从瞳孔里散了开去,布满了整个眼睛,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