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气也慢慢的暖和起来,曹睿的病情有了些起色。脸色虽然还是有些白,精神倒还可以。
听完了夏侯懋的话,他沉默了很久。这个消息听起来太诡异,他不像夏侯懋那样激动,更多的是警惕。他摸着瘦得凹陷下去的脸颊,思索了半天,最后慢吞吞的说道:“马铠可以收下,但是这件事却不可仓促。若是真的,当然是好事,可若是一计,我们损失就大了。”
“陛下圣明。”夏侯懋松了一口气,他只管传递消息,行与不行,那是天子的事。天子答应把马铠收下来,他的好处就到手了。
看到夏侯懋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曹睿暗自叹了一口气,先帝怎么会看中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夏侯懋退了出去,曹睿在殿上坐了很久,眼神一时发亮,一时又充满疑惑。
……
关中,李严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他走得又快又急,脚步生风。
他接到了两个消息,两个消息都和魏霸有关,也和他有关。
第一个消息:魏霸将襄阳的魏家铁作搬走了,搬到哪儿去了不知道,反正不在襄阳了。他已经付了魏霸五千套马铠的巨额资金,却一套马铠都没看到,现在更好,连铁作都不见了。魏霸想干什么,想卷款潜逃,还是想借鸡生蛋,拿我的钱去恢复元气?
明知这不太可能,可是李严还是很不安。这可是一笔吓死人的巨款,比诸葛亮当初欠魏霸的钱还要多。那四万金已经拖得诸葛亮体无完肤,如果被诸葛亮知道这件事,查到他的头上,这笔亏空他是扛不住的。
第二个消息:魏霸以为亡父招魂的名义,招集了天师道各区的重要头目齐聚湘关,说是谈玄论道,可是谁知道他们究竟谈些什么。天师道的大本营在益州,除了关中治和洛阳之外,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成都周围。魏霸把这些人招集到湘关,很可能是想通过他们的耳目对益州的民间施加影响——益州信天师道的人可不少,不管是家资殷实的世家豪强,还是食不裹腹的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