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笑了:“大王,魏霸如果真的要发动攻击,他会这么大张旗鼓吗?此人用兵,向来出奇制胜,不喜正面决战,为的就是减少伤亡。如今一反常态,未战而宣,这不是很明显吗?大王若是软弱怯战,他就越发张大其事。若是大王不肯示弱,积极备战,要与其共存亡,他只怕就要退缩,别寻他法了。”
“你是的意思是说,魏霸是虚张声势?”
“也不能这么说。”诸葛恪笑得越发开心,“兵法有云,以我之不可胜,待敌之可胜。正因为我之不可胜,敌方不来攻。如果大王部署周全,有玉碎之意,魏霸又有何机可待?”
孙权沉思了良久,慨然道:“元逊,我拨两万精锐,你去长沙,我会调回子高,不过,张承暂时要留在那里。”
诸葛恪有些遗憾,却还是点了点头,躬身领命。
……
湘关,魏霸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衫,在院中缓缓盘着云手,衣摆轻拂,长袖飘飘,若神仙中人。
魏武在一旁陪着,他也在盘云手,不过相比于魏霸的圆转,他的云手多了几分刚猛之气,神情也显得更加猛烈,仿佛在与人交手一般。
“子烈,你要再放松一些。”
“我一放松就容易睡觉。”魏武咧了咧嘴,抽动了一下绷得紧紧的脸,露出几分沮丧:“阿兄,我真体会不到你说的那种境界。”
“因为你总想与人争,要争,当然就会用力。”魏霸缓缓的收了势,笑道:“老子说,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句话,你应该多体会体会。”
“老子五千言,我都能倒着背,可就是做不到不争。”魏武舔着嘴唇,苦着脸道:“阿兄,比如说,星彩要打我,我可以缩着脖子让她打,可是别人如果要打我杀我,我也缩着脖子不成?”
“唉,你这夯货,看来和修道是无缘了。”魏霸摆了摆手,示意魏武自己到一旁练去。魏武抬头一看,两个武卒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汉子走了过来,而那汉子虽然腿都软了,却一脸的狰狞,神情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