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利渔而不利耕。舍之可惜,取之无益,就算拿下了南乡,要想攻击宛城,还是要出山。取南乡,要借重水师,而水师一旦西向,则我又拿什么来攻击樊城?”李严微微一笑,说不尽的讥讽:“所以,此策看似稳重,实则虚耗时光,不合兵贵神速之训。一旦魏军齐集南阳,我军不仅守不住南乡,甚至连襄阳都会丢失,我这次出师消费靡广,一无所获,到时候又拿什么来犒赏将士?”
李严特地加重了“消费靡广”四个字,正是给魏霸一个有力的反击。
魏霸眉头紧锁,鼻息有些重。隐蕃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李严这么说,最后的重心还是落在争功上。正因为要争功,他才不会采取魏霸这种稳妥而见效慢的方法,宁愿冒险——当然是要魏霸去冒险。这么说来,魏霸这个建议有可能还有其他的用心。
就在隐蕃揣摩双方的心思时,李严又竖起了一根手指。
“再说你的中策。你要围城打援,守邓塞而围樊城,这个计划也不错,可惜你忘了一个关键:现在邓塞还要魏军手中。要取邓塞,前有张郃率领的骑兵,旦夕可至,后有司马懿的两万大军,只怕你刚过汉水,就会先被魏军包围。镇南将军,你不会以为你能一夜之间就攻克邓塞吧?若是你能做到这些,我倒不反对你这个中策。”
李严说得,得意的笑了起来。他摆了摆手,不屑的说道:“至于下策,镇南将军都认为是下策了,我也不用多说了。”
魏霸眉毛一挑,抗声道:“那将军的计策,难道就没有问题吗?”
“你说说看。”李严漫不经心的说道。
魏霸却没说,而是瞟了坐在一旁的隐蕃一眼,冷笑一声:“将军,降人在侧,你就不担心他是诈降?礼贤下士是有好的,可是若无防备,为歼人所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隐蕃听了,长身而起,拱拱手,正要避嫌告辞,李严面色一沉,犹豫了一下,摆摆手:“元丰,你坐下。”然后转过脸对魏霸说道:“失与不失,罪在于我,不劳将军费心。隐蕃是降人,可是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