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呻吟,打断了夏侯徽的呢喃,翻动的水声突然静了下来。过了片刻,水声再起,其势更烈。
铃铛托着腮蹲在帐门口,用一根草茎拨弄着地上的两只蚂蚁。听着身后帐内的喘息声,她有些脸红,低着头,不敢让远处指指点点的魏兴等人看见。不过她的脸上没什么笑容,相反倒有一些悲哀。
“哼,说什么大家闺秀,聪明过人,还不是一个笨蛋。”铃铛自言自语的轻声嘀咕道:“一会儿说他是好人,一会儿又说他是坏人,一会儿说他是心狠手辣,恨死他了,一会儿又说他是心地善良,不知不觉的就喜欢他了。我看你自己恐怕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欢他还是恨他吧。”
远处,敦武背着手,来回踱着步,不时的看一眼魏霸的大帐和帐门口铃铛。他见魏兴正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禁眉头一挑:“小子,过来。”
“唉,头,有什么吩咐?”
“提起精神来,过一会儿……”敦武指了指帐篷:“待会儿在帐外叫少主一声,如果他答应你了,你再让那个女人进去。如果少主没回答你,就把她拦在外面,你们先进去看看。”
“为什么?”魏兴不解的问道。
“别问那么多,照办就是了。”敦武喝了一声:“我们都是少主的亲卫,少主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夏侯姑娘身上没有武器,没什么危险,可是这个女人带着剑,万一趁少主体乏之际下手,纵使少主武技不错,也难保万全。”
魏兴听了,立刻收起笑容,躬身领命。
帐内,水渐渐的凉了。夏侯徽无力的倚在魏霸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脸上的红晕尚未退去,眉宇间却有一丝混杂着痛楚的快乐。她贴在魏霸的胸口,听着魏霸有力的心跳,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魏霸抱着她出了浴桶,扯过布巾,轻轻的擦去她身上了水,将她放在榻上,用被子盖好。自己重新入桶,草草的洗了一番,然后也上了床,贴着夏侯徽睡下。他刚闭上眼睛,门口就传来了魏兴的声音:“少主,少主?”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