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强忍着,想起以前他教训魏霸,让魏霸无话可说的情景,他感到非常悲哀。
这才多长时间,两人的位置就颠倒过来了?当真是后生可畏?
魏霸摆好了沙盘,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神闪烁不定的马谡,直到马谡被他看得不自在了,这才笑道:“准备好了?”
“哼,有什么好准备的?”马谡强作镇静的冷笑一声,伸手就去拿代表兵力的小旗:“不就是一个战术推演的游戏吗?”
魏霸摇摇头,伸手按住了小旗,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马幼常,兵凶战危,你当只是嘴上说说的?”
马谡一愣,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沙盘战术推演不是普通游戏,这也是作战的一部分,是庙算的一部分。孙子十三篇,第一篇就是庙算。他却如此轻忽,岂不正是把“兵凶战危”四个字当儿戏?
更何况他还刚刚打了败仗,现在说这句话,可不就是好了伤疤——不,伤疤还没好——忘了痛?
马谡的脸上火辣辣的,比魏霸抽了他两个大耳光还让他难受。之前的反思,现在全在这一句话面前露了馅,什么反思,什么总结,都是浮光掠影。不能真正从心理上警觉起来,不管他有多少领悟,将来还是会一败涂地。
马谡迟疑半晌,慢慢的松开了手。
“你走吧,你说得没错,我不值得你救。”马谡声音沙哑,脸色灰败,似乎在片刻之间就老了几岁。“我认输,年虽不惑,却依然是一个糊涂虫,实在不值得你救。”
魏霸把玩着手里的小旗,淡淡的看着马谡,脸上既没有喜悦,也没有鄙视。
“真心话?”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马谡仰起脸,自嘲的一笑,泪水顺着枯瘦的脸庞肆意横流:“我一直自以为才计无双,原来不过是坐井观天,只会空谈,当不得实用。自以为孙子十三篇倒背如流,却根本没有理解其中的微言大义,连第一句话都没有真正理解。”
魏霸的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孙子十三篇,第一句便是“兵者,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