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晃,仿佛喝醉了酒一般,废了好大的力气,兀自从地面上爬起。伸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哎!”待看的分明,臧霸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来吧,典韦,给城某一个痛快!大丈夫当马革裹尸也!你典韦武艺精湛,是个英雄,减某佩服,能死在你的手里,我臧霸也算值得了!”看着典韦逼在自己咽喉上的短戟,臧霸心如死灰一般,一闭双眼,引颈就戮。
“臧霸减宣高,汝父亲可是唤作减戒?”
等了良久,却不曾见典韦戟落下。莫非在消遣我不成?臧霸正自心生纳闷,耳旁突然听到了典韦的询问声。
“不错,家父名讳正是上藏下戒。不知典将军却是因何问起?”臧霸心下怀疑,听典韦的语气之中,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奇怪。父亲他似乎不曾与姓典的人有所交集吧?那他又是因何问起父亲他老人家?
“减戒,曾任华县狱操,其间因依据国法,不肯听从泰山太守凭私欲杀人。太守因而大怒,令将域戒收监并送到太守府去,其时监送者约有百余人之多。城霸,俺老典来问你,可是有此事?”典韦收回了短戟,目视着臧霸问道。
“不错,却有此事,当时我臧霸年一十八岁!”臧霸更是疑惑,这些事,似乎只在泰山境内有所流传吧?典韦据传乃是陈留人氏,他却又从何听说?莫非真与我臧家有何交往不成?
“域宣高,你当时年仅一十八岁,闻汝父亲蒙难后便引领从客数十人于费县西山道中半途截劫,夺救汝之父亲,监送者见状,均惧汝之勇武而不敢妄动,汝便与父亲亡命奔逃于东海,而你臧宣高亦从开始以勇壮至孝而闻名于世。俺老典却是不曾说错吧?”典韦憨憨的笑着,如数家珍一般,将臧霸的老底全部抖了出来。那神情,若不是其满身鲜血,只会被人认做多年未见的老友乍然相遇一般。
“承蒙典将军谬赞,败军之将,又有何面目称之!”臧霸羞愧的答礼道。城霸又岂是不明事理之人?见典韦这般礼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