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法子多得是。你说我冤枉了你,那么你可敢拿了谈哥儿和真姐儿的性命发誓,说茗眉小产与你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孟馨娘哭声顿了顿,那个“敢”字在嘴边徘徊半晌,终究没能吐出来。
周瀚冷笑一声,“你以为没有证据,我便拿你没辙了?你心里在盘算些什么,你想要什么,我一清二楚。
你若是以为我忍你这么多年,是因为有孟家替你撑腰,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不过是为了给两个孩子留些体面罢了。如果你死不悔改,一再做出给孩子们蒙羞的事情,那我只能送你一封休书了。”
孟馨娘又急又怒,“我有诰命在身,有御赐册文,你凭什么休我?”
“单凭你这孟家女儿玷污我周氏血脉一条,休你十回都够了。”周瀚指着她厉声说道,“更不要说成亲十余年里,你不孝公婆,狭隘善妒,多口舌生是非,七出之条犯有其三,便是御赐的册文也保不住你。”
孟馨娘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宠妾灭妻……”
“妻若不贤,灭了又如何?”周瀚轻蔑地看她一眼,又将目光转向脸色煞白的紫蔷,“看着你主子一些,日后她若再做下什么错事,我先拿你们是问。”
说罢不等紫蔷应声,便转身拂袖而去。
“周浩远,你混蛋。”孟馨娘抄起床边的烛台,朝他的后背砸了过去。
盛怒之下,准头儿实在差了一些,没能砸中周瀚,倒叫摆在高脚几上的花瓶遭了池鱼之殃。
她一击未中,又弯腰捡起一只鞋子,打算再来一发。
“世子妃,使不得。”紫蔷扑过来按住她,“若是伤了世子爷可就不得了了。”
孟馨娘与她撕扯半晌,眼睁睁地瞧着周瀚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方松了手,坐在脚踏上喘着粗气。待气息平稳了,忽地放声大笑。
紫蔷被她吓到了,“世子妃,您……您没事儿吧?”
笑声戛然而至,孟馨娘抬起阴恻恻的眼睛,“他不是嫌弃我这孟家女儿生的孩子吗?我便让他这辈子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