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这当主子的多么薄情寡恩呢。
我屋子里的丫头跟她姐妹情深,也不能不让她们道声别吧?”
唐夫人只当她要答应了,心头一喜,赶忙说道:“这好办,我晚些时候叫人来接她就是……”
简莹跟没听见她这话似的,接着自己的话茬说道:“再说了,彩屏跟那个丫头模样性情再相像,也只是相像而已,未必能合了贵孙女儿的眼缘。
不如这样,我先把彩屏留下,再多调~教她几天,顺便叫她跟姐妹们把心里的话倒一倒。
到时我再请您和贵孙女儿到府上来做客,贵孙女若是瞧中了她,就带了她走。若没瞧中,也免得您要了去又用不上,叫她白跑一趟不说,我这里还闪一下子。
这样安排,您觉得如何?”
唐夫人刚堆起的笑纹僵在脸上,半晌才缓了过来。她张口要这一回已是豁出天大的脸面了,再带着孙女儿上门讨人岂不是叫人戳断了脊梁骨?
心知要人无望,便讷讷地道:“不用麻烦了,我回去叫人给她挑个中意的就是。”
担心宝贝儿子不能如愿闹将起来,急着给唐老爷那边传话,商议对策,怎么也坐不住了。心不在焉地聊了几句,便领着刚刚燃起希望之火又跌入失望深渊的青萝急匆匆地走了。
她前脚出了门,方氏后脚就虚点着简莹的脑门笑道:“往日只当你是个爱说笑的,今天才知道你这张嘴利害着,一句一句绵里藏针的。”
简莹原本还担心自己叫唐夫人没脸,方氏心里会不高兴,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心里也是瞧不上唐夫人的,哪里还有顾忌,“儿子吃着人家的酒席调戏着人家的丫头,她不教训儿子,还打着孙女儿的旗号跑来要人,世上再没她这么厚的脸皮,也再没她这样孝顺的娘了。”
方氏被她逗得直笑,“又来了,又来了。”
简莹权当彩衣娱亲,故意叉腰道:“请来做客,还不当自己是外人了,我们王府的丫头又不是小猫小狗,是谁想要就要,想不要就扔的?把我们王府当成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