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被她问得一愣,就听钱灵犀道,“程夫人,你既提到名分,那应当知道,你女儿给大少爷做了妾室。便和娘家再无瓜葛。我和大少爷怜你只此一女,又孤苦无依才好心收留了你在我们府中养老。可这并不表示你能对我们邓家的家务事随意的指手画脚,尤其此事还关系到我们邓家的子嗣大事。你说是不是?”
程夫人一哽,给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就听程雪岚忿然插嘴道,“路不平,人人踩,大少奶奶这么说,莫非是心虚?”
钱灵犀哈哈笑了。“我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程姨娘,你还是贼喊捉贼,死性不改啊。”
可钱灵犀先放过她。继续对程夫人道,“程夫人,你们家老爷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妾室,我想问问,你是如何对那些妾室的父母?可有让他们登堂入室,在你管教妾室时口出不逊之词?或者说,你家那些妾室稍有不满,她们的父母就能冲上门来指责你为难了她们?”
程夫人满脸羞惭,窘得说不出话来。自己说到底,毕竟是姓程的,又不是邓家正经丈母娘,凭什么多管邓家的闲事?
只听钱灵犀冷笑着把话说穿道,“我和相公心地厚道,念着从前的情份上,尊称你一声程夫人,可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的话,我们家就是立即把你请出家门去,世人又能有何话说?”
眼看母亲给挤兑得说不出半字,程雪岚怒道,“你这样欺负一个脑子不好的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钱灵犀笑意更深,“你娘脑子不好,也不知是谁造成的,程姨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要不要我把上回给你娘看病的大夫再请回来作个证?”
程雪岚一哽,说不出话来了。
可程夫人毕竟心疼女儿,又维护她道,“我女儿要怎么给我吃药,是我们母女的事,就是她毒死我,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好!果然是母女情深。”钱灵犀赞了一句,却又厉声道,“不过程夫人,请你记住,你女儿眼下是邓家的人,你就是愿意给她毒死也得问过我们邓家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