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房亮忽地霍地站了起来,双目莹亮,已然含着泪光了。
看爹娘似被自己的举动吓着了,他又扑通一声跪下,“爹、娘,你们就当可怜可怜儿子,把此事推了吧!那小姐既这么好,怎么能让她跟我过苦日子?啊,是了。我才刚受了上司的责罚,兴许这芝麻绿豆官儿就快保不住了!劳烦你们再去一趟京城,趁她还没来,快把她劝回去吧!”
这话一说,可把两口子吓坏了。吴氏当即追问,“你怎么就官儿保不住了?你好不容易考取的功名,又费了邢么大的力气才做上的官,难道说没就能没了?这事儿你告你堂叔没有?快让他想想办法呀!”
房亮真是觉得左右为难,他只想替自己寻一个可以推托婚事的借口,怎么想得到会把爹娘吓成这样?若是将错就错,那也不是实在为人子女应该做的事情。
他只得含糊解释了句,“也不算大事,但我就怕日后考评起来,上司会不高兴。不过若说起房氏一族,应该还有不少青年子弟,那卢家小姐为何非要嫁我呢?”
此事若说起来,连房东来夫妻也不知道。只听说是卢家那边点名挑的房亮,具体原因如何,却是谁也不清楚的。
面对儿子的祈求,吴氏明白过来了,他应该不是犯了大错,只是小错而已。但现在想要拒娶卢家小姐,谈何容易?
“亮儿,你当知道,爹娘虽然都没读过书,可也明白一个道理。这人活在世上,最要紧的就是一个信字。此事本就是房家对不起卢家,除非他家变卦,否则哪有咱家再变卦的道理?我知道这错不是你犯的,也完全不关你的事。可谁叫咱们欠了房家的情呢?如果你不娶她,让那姑娘怎么办?难道大老远的回去?那可真是生生的把人往死里逼啊!你就只当是行行好,可怜可怜那姑娘,娶了她,行么?”
话已至此,还让房亮能说什么?颓然坐地,面色悲怆,喃喃似是回答,又似是自语,“我可怜她,可谁又来可怜我?”
吴氏瞧着不忍,可房亮却忽地凄然长笑起来,“报应!这一定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