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说了。
并且劝道,“我细细思量着,堂伯这话竟是有大道理在。你细想想,无论这回是洛王爷让了你,或是你让了他,这落在旁人眼里,岂不都有闲话?说得好的,不过一两句亲戚情份,万一有那起子黑心小人,不知要怎么嚼舌头,说咱们串通好了才如此这般。眼下大家既然各在其位,就各谋某政。实在断不下来,就让盛大人一起来说话啊,到时纵是有什么过失,既赖不着你,也赖不着洛王了。”
韩瑛听着有理,点头赞道,“到底姜是老的辣。原先我只想着如何把事做好,倒没想到这一层。其实我倒是挺明白洛家那位小王爷的心思,他在朝中无依无靠,好容易谋了个实差,定然是想做出点成绩来。便是把这一摊子事让给他,我也无所谓。可就是高大人不同意,才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可他是监军,我也不得不让他三分。”
钱杏雨冷哼一声道,“他那心思打量着谁不知道么?就我来这些天都听说他家亲戚是如何威风得势,最近虽咱们过来消停了些,可家下人出去买菜逛街,也听了不少风言风语回来的。虽我是个妇人不懂政事,却也知道,皇上让你来,首先要抓的是军务,可不是去跟人抢银子。咱家有我娘在后头撑着,可不要你去贪图那些小便宜。”
听她又提起这话,韩瑛眉间隐有一抹不耐,但嘴上却说,“岳母大恩我自不会忘。对了,我方才接到家书,爷爷上京城来了,虽然端午已过,但九原到京城路途遥远,你这些天打点份礼物,送过去当中秋贺仪吧。”
啊?钱杏雨听得诧异莫名,“老爷子难道还要在京城长住?”
韩瑛这回不加掩饰的露出些烦心神色,“听说是陪那位上京治病呢!也不知爹娘怎么想的,也不拦着,给人见着,多有意思么?”
钱杏雨听得一愣,想了想才道,“你说的是……那一位?”
韩瑛没好气的道,“除了她谁还有这么大本事,让爷爷也没办法?”
钱杏雨愕然了,韩燧带郭淑兰上京来了?那是信王府有所表态还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