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对吧?”
渐渐的,有如死灰的眼眸中燃起一丝怒火,费奇嘴外的触须激烈的窜动着,瘫痪的身体随着轮椅不断抖动:“你怎么能…”
“愤怒吗?不甘吗?”张烈声音转沉,表情已带上一丝残酷意味。
“不用我提醒你,你也应该很清楚这个世界的残酷。人类绝不会允许另一种智慧生命和他们共存于世,梵蒂冈后发生了什么,不用我告诉你吧?就算没有今晚的事,人类也会找借口将我们逐一清剿…不,不必用任何借口,因消灭我们对他们来说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人说当疼痛到达一个临界时,人就会感到麻木,我们现在岂不正是这样?因一帮没用的长老,整个非人族走到这一步,同类逐日逐月的遭到残杀已让我们为之麻木。你知道有多少妖怪已和你一样,将对人类的仇恨淡忘,转而自艾自怜只想保命,而不懂得去为生存斗争?看看你刚才的嘴脸,难道不是我说的那样?哦,对不起,我忘了你就是截木头,没什么嘴脸可言。”
张烈连珠炮似的说出这番话,最后满脸嘲讽的对费奇道。
死死的瞪着他,费奇眼中的怒火越发炽烈,直欲将张烈给活生生熔化。然而,渐渐的,他眼中的情感又沉寂下来,重又变做一贯的冷漠。
“……,你说得对,我确实已经恐惧太久,已忘了仇恨是什么滋味。”半晌,他幽幽的道。
“目前日本被死死封锁,他们一定还藏在某处。堪九郎的秘密基地有好几处,要查出来得费点工夫,给我三天,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说着,费奇操纵轮椅慢慢滑出小屋,消失在门后。
张烈表情复杂的看着犹在抖动的布帘,没有说话。这时无声无息的,安妮从笼罩她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其实你也清楚,这事是因为你的鲁莽,对吧?”
转头望着她,张烈苦笑一声:“总是瞒不过你。”
“那为什么还要那么说?”安妮平静的问道。
阖然一叹,张烈道:“然而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