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口袋里的录音笔、以及天花板角落那个探头告诉我……医患保密协议在阿克汉姆这个地方应该有另一种叫法——Bullshit。”
“那你想要什么?”奎茵医生道,“一张精神健康的证明?”
“不,我不要那个。”封不觉道,“假如你证明了我的精神完全正常,那我要去的地方就不是疯人院而是警察局了……考虑到昨晚有十几位警官分别进了医院和殡仪馆,我认为现在去跟警察们打交道并不是明智之举。”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再道:“奎茵医生,我有个提议……”他歪着头,一边的嘴角微微勾起,“我每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样……我觉得就比较公平了。”
“那么……你能不能顺便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答应你的这种要求呢?”奎茵医生回道。
“你可以不答应。”封不觉道,“那样的话,我们的谈话也就到此为止;我回我的牢房继续思考人生,而你则回到你的办公室去,在报告书中写上‘病人拒绝沟通’,然后把这份看起来像是敷衍了事的报告交给警方,看看他们是否会满意。”
此话一出,奎茵医生便犹豫了,其表情也明显地表现出了这点。
她毕竟只是个医生,不是演员,即便是心理学专家也很难做到完全掩饰自己的情绪。
“选择权是一样的,医生。”封不觉道,“我是个做事公平的人……如果你觉得我问的问题冒犯了你、或者不想回答,你可以拒绝回应;相对的,我也不一定会回答你提出的所有问题。”
觉哥有条不紊地推进着,一步一步迫近对方的心理防线。
“好。”奎茵医生又思索几秒,接道,“不过,还是得由我先开始提问。”
“请吧。”封不觉抬起被手铐铐在一起的双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今年几岁了?来自哪里?”奎茵医生问的还是先前对方没答的事情。
“二十五岁,来自大都会(Metropolis)。”封不觉回答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