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还得赶路,我们得尽快出中都路。”
中午,我饿狠了,总算吃下了三个刚出笼的白面馒头,碱多了,有点酸,真怀念王府的点心。
杨铁心自己要了两大碗牛肉面,外加六个馒头。在他吃面时,我就悄悄跟他说:七人一齐上路太招摇了,现在哪有三道士同行的?随便问个人就能打听到我们的行踪了,所以,不如分开走。没有追兵当然最好了,如果有追兵,三位道长都受伤了,在一起只会拖累我们,但是我们分开走的话,追兵只会追我们,无论如何,三位道长都能安全地回终南山。况且,我们四个看来就是一对夫妇带着子女去探亲,很正常,我怀疑根本就没人记得曾经见过我们。
在我合情合理的建议下,吃完了,杨铁心就去很客气地向丘处机等告辞:三位道长要向西南回终南山重阳宫嘛,我们向南去临安府,到这里都没有追兵,看来很安全了,就不麻烦他们护送了。
马钰也正发愁如何脱身,他可不相信赵王会对某人拐走其妻、子毫无反应:若是赵王想通了,派追兵来,我们救这姓杨的不救?彭连虎等人都是好手,我们师兄弟三人却都受伤中毒了,可别阴沟里翻船,被姓杨的连累死了。还是分开好,赵王若是派人,必会追他们而不是追我们。赶紧回重阳宫,养好伤,约齐人,再一雪前耻。杨义士,你若不幸身故,贫道一定给你招魂念经,免费。
于是,双方和和气气地分道扬镳了。
很快,杨铁心就感到儿子提议的好处了:就一家四口上路,没有外人,感觉果然好多了,女儿在外驾马车,儿子在旁边学,就自己跟妻子两个在车里,还可以说几句体己话,倾诉自己这些年来到处找他们母子的艰辛,证明自己对她情比金坚,顺便带问问她那古怪儿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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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催他们快行,转天就到了丁村,过了卢沟河,就出了中都路地界了。
安全了,我也心绪不宁起来,掏出一个绣了一对蝴蝶的荷包翻来覆去地看。
穆念慈在我旁边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