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间年满十八。
在不知不觉之中,荒度了年月,十年时光便如流水般划过指尖而去。
年岁长大,心性成熟,知道的东西,理解的东西也就越多。
但是那份残留在心底的疑问与结,却又在这些年里越发地深重了起来。
“突然给我冒个姐姐出来什么的,怎么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适应吧。”
窗外的夜色正浓,隐隐可以听见夏夜竹林里的虫鸣,偶尔会有纷飞的萤火,摇曳着明晃晃的尾从窗外掠过,转瞬间再消失于竹林间。
一轮弦月当空,这样的月夜注定不会太光亮。
夜里的永远亭静静的,年轻的妖怪坐在窗边,沉吟了片刻,转身往门外走去,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低喃飘散在空气里。
“是不是我的出生,才断送了你的一生呢?”
洁白的病床上,睡梦中的两仪式呢喃着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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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悦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好大,远的不说,就连幻想乡这一方土地,都有太多的地方他还尚未涉足过。
就如这竹林深处的永远亭一般。
之前虽有时常造访藤原妹红那位于竹林之中的小屋,也一度认为那已经是在这迷途的竹林深处了。但如今才知道,这一片竹林要比他之前想象得要幽深得多。跟永远亭的所处一比,藤原妹红的小屋也便成了外围。
“就是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样了。”冷泉悦一步步走走停停,最终驻足在庭院之前的廊下,他向着人里方向的夜空投去视线,自言自语。
上白泽慧音在人里操持百年有余,八云紫对她下死手的几率不大;藤原妹红又是不死之身----照理说这二人此间就算是落难,也并非是需要担忧到那般程度之人。
但那也只是照理而已。
活着能受的罪,远比死了这般痛快的下场要深重得多。
这样的道理冷泉悦还是深有体会的。
但却无济于事。
虽然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