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动着手绢,撩拨着血婴的白嫩的鼻头,逗得她咯咯直笑。
九点多,王胡子黑着眼圈,满嘴血泡来到了家里,说是过去吃午饭。
爷爷也不推辞,锁了门随着王胡子,二人边走边说着一些话。
我抱着秋霜跟在爷爷身后小跑,有了小妹妹,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以后天天欺负她,嘿嘿。
杏花母亲在菜园里拔了萝卜,摘了几颗大白菜,打算炒菜。
那年月,肚子能吃饱就不错了,能吃炒菜,就是神仙的日子了。
平时就是一些晒干的生红薯片,几片菜叶,然后下到开水里,等土豆熟了,再撒一些玉米面儿。
想吃白面馍馍,那是妄想,只有富人,当官的才能吃得起。
菜园里青幽幽,有胡萝卜,水萝卜,大白菜,不过白菜被霜打了,看着有些发蔫。
说话间,白菜炒萝卜做好了。
说是炒菜,也没有多少油水,和水煮的差不多。
不过,让我眼馋的是炕桌上的几个窝窝头,那可是好东西,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
我将秋霜放在了大木墩上,然后搬了一个木墩自己坐,眼巴巴等着吃饭。
杏花母亲端给了爷爷和王胡子每人一碗,二人坐在炕上,就这咸菜疙瘩,手里攥着窝窝头,大口咀嚼着,我咕嘎咕嘎吞着口水。
很快,杏花母亲给我舀(yao)满满一蓝花碗。
我急忙接过粗瓷大碗,热气腾腾非常烫手。
赶紧放在了木墩上,蹲在地上,拿着小勺子,手里抓着窝窝头,用勺子舀了菜吹着。
秋霜见我吃菜没理她,嘴里呜呜着,双目充满了渴望,眼珠子滴溜溜转着。
好家伙,谁让你骗我,还打我鼻子,我就不给你吃,馋死你。
我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菜,烫的牙床痛,不过心里可真解气,得意地扬了扬眉。
秋霜眼睛都看直了,小手挥动着要让我喂她。
我故意用筷子夹了菜,然后递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