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跺脚,顿时急眼了,揪着我的耳朵说,你个小兔崽子,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这么多,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咱就这么不听话,我容易吗?
我还要犟嘴,背心阴风卷动,凉气直透心脾,仿佛身后站着一个人,头皮一阵发麻,估计脸都变色了。
爷爷见情况不好,急忙对着我身后说,恕罪,恕罪,他是无心的……
阴风消失,爷爷擦着额头的细汗说,瓜娃子,以后万不能说这种话,知道了吗?
我腿肚子直打颤,磕磕巴巴地说,知……知道了。
转着圈看了许久,也没发现有什么怪异之处,心里一阵狐疑。
一阵砸门声,王胡子破锣声嚷嚷着:不好了,不好了,叶师傅,杏花死了……
我吃了一惊,杏花还是大姑娘,咋就死了呢?
开门后,王胡子拉着爷爷边走边说,二人消失在了门口。
我惦记着旱獭肉,魂儿也不在家里,见爷爷走远,虎里吧唧锁了门,撒丫子往猴子家跑去。
“好香啊!”
寻着香气走去,正是猴子家,往门缝一看,院子里摆着木桌,上面摆着粗瓷碟子,焦黄鲜嫩的旱獭肉,正冒着缕缕白气,忍不住猛吞几下口水。
猴子和胖子攥着骨头,啃的满嘴流油,不时用袖子抹嘴,都乐成神仙了。
****的吃独食!
我翻身上墙,然后悄悄到了二人身后,爆喝一声,吓得二人滚落在地。
“妈的,摔死我了。”
胖子拍着屁股上的土,瞪了我一眼说:恨水,你他娘的不吓人会死么?
猴子撇了撇嘴说:真是的,吓得我一抖,你看肉都掉地上了。
我低头一看,旱獭的屁股焦黄发亮,尾巴冲天立着,犹如旗杆一般。
三人嘻哈一番,甩开腮帮子,一阵风卷残云,碟子里只剩几段葱花,抹了抹嘴都是志满意得。
猴子奶奶又端上来一碟,胖子刚要抓,我急忙一筷子打住他的手,胖子鼓着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