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是一阵暴雨梨花,打完之后,胖子被提溜着,如老鹰抓小鸡似的离开。
我摇摇头,叹息了一声,真是为胖子捏把冷汗,估计这小子回去,又得吃皮鞭。
一抬头,看到那年轻僧人站在歪脖子树下,冷冷地盯着我看。
我懒得理他,心里骂了一声秃驴,头也不回往家里走。
走了几步,只听身后嗒嗒声,那僧人竟然跟来了。
我拿着黑伞,将陶罐往袖子里拢了拢,加快了脚步。
那僧人真是阴魂不散,我走快他也走快,撵着我不放,看来已经知道陶罐在我身上。
我低着头一路小跑,一不留神,一头撞在了人家怀里,连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瓜娃子,一夜到哪里疯去了?”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是爷爷,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我编了一个幌子,告诉爷爷去了同学家。
爷爷问我,急急忙忙的也不看路,怎么了?
“那个和尚一路撵着我!”我说着回头一指,愣了一下,哪有一个人?
爷爷笑着说,瓜娃子你睡糊涂了吧!爷爷怎么没见有人。
我挠了挠头,心里一阵奇怪,暗想那和尚刚刚还在身后,一眨眼咋就不见了呢!
路上怕有耳目,也不敢将陶罐的事儿说出来,跟着爷爷走几步,就回头看看。
快要进巷子时,见那僧人鬼魅般从树后飘了出来,对着我微微一笑。
一踏进家门口,爷爷突然转身将大门关上,竖着食指做了个噤声。
我往门缝里看去,只见那个僧人站在巷子口。许久,才转身离开了。
爷爷叹了口气,往屋里走去。
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爷爷吧嗒吧嗒吸着旱烟,朦胧烟气中火星时暗时亮。
我问爷爷咋了,爷爷却一声不吭,只是吸烟。
突然,他盯着我手中的黑伞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你手里的黑伞那里来的?
我知道事情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