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广告部办新闻性质的周刊,无法避免会有许多有偿新闻,广告部周刊的编辑记者灰色收入就会很多,报社其他部门想捞点外快的,都想到周刊来,有偿新闻当然是违反新闻管理规定的,但报社却明目张胆地干。
管理规定从来就像一张手纸,有权势者擦屁股,没权势者擦嘴。
在人前,安铁从来都是强悍和坚硬的,只有和瞳瞳一起,他才是柔软的。生活于他,就像被人塞在脚下的薄冰,似乎随时可能沉陷。
他一直租房子住,好像随时准备着离开,但又没地方可去。
还有他与秦枫的爱情,他们一直没有公开关系,别人看出来了,他们也不否认。
秦枫太聪明,太有能量,一直安静不下来。他们都29岁了,却一直没有讨论过结婚,谁也不提,时间长了,老不提总感觉哪不对劲,可是问题到底出在哪?安铁一直没搞清楚。看起来他们的感情一直不错,性生活和谐刺激,生活方式时尚有趣,算是让人羡慕的一对了。
安铁突然觉得,必须找个机会跟秦枫谈一谈,他想,等搞完这次选秀再谈吧。
觉得有些累,安铁低着头,一步步走向停车的地方,路上想起了海子那首简单而绝望的诗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这几年瞳瞳也在学写诗歌,安铁那有各种各样的诗集和诗歌杂志,几年里瞳瞳一直在看,安铁并不喜欢瞳瞳过多与诗歌接触,不希望她染上多愁善感的毛病。
好在瞳瞳一直很安静很纯真,有时候,他发现瞳瞳学着写的不少诗歌他居然都记得,想起瞳瞳随意写的一些句子,安铁心里经常没来由的痛,甚至隐隐有种恐惧,恐惧什么?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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