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是以一个县委副书记的身份跟你说话。”
“你别拿县委副书记压我,现在是在家里。”
“在家里就别谈公事!”
“你也太岂有此理了,明天,我去你办公室说。”
“去我办公室说什么?吵架吗?”
“我才懒得跟你吵,我去找县委书记说。”
郝书记并不是说说就算,还真去找县委书记反映情况,县委书记却问,这事你与老李商量过吗?郝书记说,边陲镇不是你的联系点吗?你同意,他敢不同意?县委书记从她这句话里听出了情绪,笑着问:“张建中什么态度?”
“小张不也听你的。”
“我把边陲镇交给他,不好指手画脚的,还是要以他的意见为准。”
“本来,是他主动提出的。”
“后来,他又反悔了?”县委书记还是笑着说,“我估计,老李应该不同意吧?”
“他总是不支持我的工作。”
“这也怪不了他,你们的关系特殊嘛!他支持你,原本是公事,有人也会说他徇私。”
“他就是太多顾虑,太在乎别人的看法。”
“你是不是回去开个家庭会议,统一一下思想。”县委书记说,“老李反对的事,我也不好表态支持你。”
郝书记敢跟老李叫板,却不敢跟县委书记理论。
“我谈的是工作。”
“知道,我知道,但你也应该理解老李,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要支持边陲镇,我没有意见,你是不是可以折中一下,别搞那个交谊舞培训,去边陲镇搞搞群众文化,像春节活动就搞得很好。”
郝书记对群众文化并不感兴趣,文化部门搞了那么多年,已经没有新鲜感了,手下那些人也没什么激情,而且,边陲镇几乎没有群众基础,别说搞出市里的典型,就是县里也不需要这样的典型。
然而,县委书记一句话,你不搞出点名堂又无法交代。
有时候,就是这么阴差阳错,你想干某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