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说什么,不知怎么开口,你总得有个前奏吧?总不能一开口就说喜欢她吧?然而,先说些什么呢?他可没谈过恋爱,虽然,他与阿花、汪燕早有一种清不楚的关系,却没有真真正正地谈过恋爱。
“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话出一出口,他便觉得很多余,二十多年来,她会不懂得照顾自己吗?郝书记比任何人都细心,要你超这个心吗?
“我会的。你达要照顾好自己,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
也是多余的话,他张建中明天才去吗?他呆了三年多,不会照顾自己早不知会成什么样了。
“没想到,会弄成这样。”这次是实在话了。
“都是那个陈大刚,太可气了。”
“不会有人说你闲话吧?”
“说我什么闲话?”
“说你跟我谈恋爱啊!”有点上道了。
“谁爱说由他说去。”
“让人误以为真就不好了。女孩子,惹上这样的闲话,总不是好事。”
“我不在乎。”她的心又“扑扑”跳。
怎么了?这也心慌啊?
张建中看了她一眼,她却低着头,如果,她正抬头看他,四目相对,该省去多少话?
“对你不会有影响吧?”她问。
“对我会有什么影响?”
“别人不会对你有看法吗?比如高书记。”
她却把话支开了。
“他才不会,我抽调到县城来,他还担心我回不去吧!”
“他那么需要你?”
“现在,他安心了,可以随意使唤我了。”张建中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哀?但他心里真想回边陲镇,走咸水货很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当然,再不跟像以前那么走,或许,他会到省城去。
这么想,他发现,离敏敏更远了。
又走到了那个曾练太极的草坪,那张石椅也空着。
“坐一坐吧!”
张建中笑着问:“不会又让我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