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了,大家都在维护一把手的利益,特别是县里,更何况,他在县委机关呆了那么多年。
他说,你看见一把手是被揭发整下来的吗?如果真有这种想法,那就太可笑了,一把手是自己把自己弄下台的,是权力膨胀,无法无天,做出天理难容,想掩盖也掩盖不了,自我爆炸的,就像吹汽球,忘乎所以地以为汽球不会爆炸。
那人挠着脑袋,说:“没有那么傻的人吧?三岁小孩子也知道汽球会不会吹爆?”
镇长说:“把门锁好,把灯关上。”
那人初还以为镇长担心有人闯进来,见他一点醉意也没有,但这“把灯关上”就不能理解了,你这不是要把自己收藏起来吗?不想让人家知道你在办公室吗?
镇长说:“我就是让人家以为我已经回家了。”
他从黑暗里撩开窗帘一角,看着食堂那边的热闹,隐约见书记还跟临镇的人拼酒,就想,喝吧,拼命喝吧!他很清楚,书记狡猾得很,怎么喝也不会喝醉自己,总会在关键的时候找到退场的理由。他要的是书记把自己喝兴奋,退场了,平静下来了,他就会把那个值夜班的阿娇叫进房间里。
如果,真像阿欢说的那样,书记和阿娇有那么一腿。
他想,真看不出来,阿娇竟是这样的女孩子,那么点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知道用身体换取自己的幸福。
她高中没毕业,就在招呼所上班了,一直没能转正,也曾找过他镇长,谈转正的事,自己还傻乎乎地跟她公事公办,说现在转正很难,说现在转正首先要大家都通得过。言下之意,就是提醒她,大家对她还有微言。
有一段时间,招待所、食堂总少些东西,有人怀疑是阿娇所为,那时候,她正跟一个县城来的干部谈恋爱,大家便议论,一定是她偷些糖啊面粉啊跟那干部一起煮宵夜。
你又怎么知道如果松松口,她会倒在你杯里?早知道有这等好事,他镇长倒非常愿意帮她。书记再怎么剥夺他的话语权,也不会连一个招呼所员工的转正也办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