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咳越厉害,而且头还发晕,不得不趴在桌上。汪燕吓了一跳,忙拍他的背,先是坐着拍,后站在地上,更近地拍。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眼泪都出来了,“这酒真够厉害!”
“没人这么喝伏特加的。”
汪燕倒了半杯雪碧让他喝了,润一润嗓子。她认定,张建中心里非常痛苦,而且无法述说。你怎么就那么傻呢?怎么就不能洒脱一点,对那个副县长说,不喜欢他女儿呢?也可以把责任往他女儿身上推啊!她明明喜欢别人,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
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认,副县长给予他的诱惑太大了。一个男人最容易在这种诱惑面前做出妥协。
她问自己,你不是也一样吗?不是也在某种诱惑面前做出牺牲自己的妥协吗?这么想,她便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们都一样,都有许多无法向外人倾吐的苦衷,就像她男朋友无法理解她一样。其实,她也觉得,男朋友并没有错,每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女朋友用牺牲自己去达到某种目的。
她说:“我们喝酒,我们继续喝酒。”
伏特加只剩半瓶了。汪燕又举起桌上的蜡烛,叫服务员又拿一瓶雪碧过来。
“该说说你了吧?一直都是我在说。”
汪燕敲了一杯,喝下去,笑了笑说:“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出来做生意,打通一个个关节,一定有许多好听的故事。说说,你是怎么挂靠那家企业的?”
汪燕摇着头说:“不说这些,现在不谈生意上的事。”
“说不定,哪一天,我也出来做生意呢?到时也可以借鉴借鉴你的经验。”
汪燕很生气地说:“我的经验你无法借鉴。”
张建中愣了一下,很无趣地移了目光看别的地方。有必要生气吗?不说就不说呗,商业秘密我也懂,潜规则我也知道,哪里没有秘密没有潜规则?
汪燕似乎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人家又不知道你的事,这么问问也正常,何必搞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