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利用自己夺下费銛手中兵权,可以!那自己就趁势斩下邝元醇一条手臂,将来即便乾元帝反悔不肯扶持佑安登基,邝元醇也失掉了来自大殷朝的助力。费銛死,待佑安顺利登基后隐患也剪除一个,怎么算,置费銛于死地对佑安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弊的。
布帛既已呈上,乾元帝眸光匆匆一扫,阴沉着脸道:“费氏一族,抄家查收。费銛压入刑部大牢,择日再审。”
年轻的皇帝咬牙切齿,拂袖而去。朝臣们暗自心惊,平凉侯本欲与宁王之女璃郡主结亲,正式成为皇亲国戚,可一场万人瞩目的盛事就此落幕,演变成了费家的丧事。费銛一眼横向大殿中央的那氏,他依旧没明白,这位项朝皇后到底在做什么。
女人上金殿侃侃,还出言定论了异国侯爷的生死,礼部尚书暗暗摇头,此为牝鸡司晨,并非吉相。
项的女人拥有绝对的自由,她们不仅在婚姻上可以随心所欲,连在战场上她们的野心和自负亦是不亚于任何男性的。那氏曾随邝元醇出征,亦曾与将军吕延年正面交锋过,她指出了费銛曾拿军中情报与邝元醇做交易,那谁还能有疑问。因她非但与费銛无冤无仇,话说回来,费銛还是于项有功之人。朝臣们不敢再说,唯有各自散去。
宁王府内
李璃娇美的脸上浮现出痛快的笑意,她莹白手指扣在矮几上,一敲,一顿,一敲。福全冷冷看着她,叱道:“你找死?不想嫁费銛的话,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又弄出这多余的事作甚?”
李璃沉下脸色,辩驳他:“你以为李珣是个好东西?我看他皇帝的位置坐久了,连自己的斤两都不记得了。就凭那一封空白的信,能把费銛拉下马?费銛十万兵马就在皇城外驻着呢,他以为他诸葛孔明再世,一根扇子就能挥斥方遒了?”
福全被她气的发笑:“费銛死了能便宜谁?那氏野心勃勃,她将费銛往死里整是因为她的儿子,她在为她的儿子扫除路障!”
李璃哼道:“我焉能不知那氏是为了邝佑安方背叛她丈夫?那氏早已失宠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