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上拿你为他的百年大业妆点功勋。”
杨半仙掏出一支白玉瓶,“还哪里有伤,自己拿去抹了,未嫁少女莫要似个深闺怨妇一般喋喋不休。”叶仙简直想掐死杨半仙,杨半仙将她颈后的针转了转,说道:“你出手杀了银舞是意外,但也是你的本事。做事莫要留把柄,你要记得把针取走,银舞身上的针是陆青羽取出来的,不然你已经被志向远大的少年天子磨刀霍霍了。当时查到你身上的时候,乾元帝的气已经消了半截子,你还以为你运气多好,不过是有人为你善后罢了。”
“陆青羽爬到现在的位置不容易,他根基浅薄没有倚仗,当年利用你刺探叶家寨的确不可取,他刺探到了,却也没有说个完全,不然我们都活不到现在。那氏不做皇后躲起来自有她的原因,但费家捏着你不放的原因是因为另一桩,费銛当年与吕老将军西征,吕老将军自刎金殿,费銛却因功封侯,里面的曲折外人都不知道,但吕老将军当年西征的前锋官就在叶家寨里,所以费家放不过你。”
叶仙的头一时轰轰作响,秘事,又是一桩秘事,她觉得她当初真是有眼光,山寨里胡混的人都遣散了,留下的净是一票子身负惊天秘密的奇人。“吕老将军已经死了,这桩旧案还有什么意思,费家这样紧张岂不是告诉世人他们心里有鬼?”叶仙不理解为什么已经尘埃落定的旧人旧事还要这样反复磋磨,时光都悄悄掩盖了尘埃里的秘密,反倒是凡人因内心有愧,不肯放过时光,也不肯放过自己。
杨半仙笑着开始收针,“丫头大度,陆青羽怕你心中有结专程请我来说情,我看你想的挺通透。”
叶仙翻了个白眼,收针怎么这么疼,扎下去倒是快,这收起来怎么慢悠悠的。杨半仙一根一根收针,他意有所指道:“疼不疼?被人扎一下能不疼么,天启帝倾全国之力西征,那一战倾注了多少财力物力,国家折损了多少功臣良将,最后还要用耄耋之年为国征战一生的功将以死平民愤,你说天启帝疼不疼?战败后不过三年天启帝就去世了,他心有牵挂,你说他儿子能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