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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长嫂如母,她成亲以来似乎并没有真正融入到这个家庭里,对国公府也好,对二房也好,一直是旁观者的心态。
再者,除了卫封,皎月摸着心窝想想,对这府里的人确实也没拿出多少真心。便是这次在关外的经历让她心里有了些变化,可回来后她忙着应付手头的事,还没有踏下心来思考。
而就在那一刻,她明悟了,什么是体察,什么是关爱。
不是站在一旁指手画脚,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施舍,而是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
皎月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不见得能做好,但她会努力去做。
红尘入炼,如同闯雄关漫道,无须仰视也不必俯视,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就是了。
她现在是颖国公府的媳妇,二房的长嫂,卫封的妻子,这些就是她此时该踏实做好的,就好比春天花开,冬天落雪一样顺其自然。
想透了这一点,皎月轻轻跃下屋顶,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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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在阳光中闪烁,草木的花枝随着晨风轻轻摇曳,皎月穿花拂柳,一路来到国公府的演武场上。
演武场的大片场地上,颖国公府上的老少爷们儿正呼呼喝喝的练功,而演武场的一个小角落里隐隐传来啪啪的鞭子声。
卫蓉足足甩了五百鞭,直到心头的郁气消散得差不多了才停了手。
她绷着脸,擦试好鞭子缠在手腕上,又收拾起自己的汗巾子等物,抬脚王回去。转身见皎月站在那里,微微愣了一下,有些别扭地叫了声:“嫂子。”
皎月打量了她几眼,问:“怎么没带丫头?”
卫蓉昂着头道:“祖父说了,练武的时候不需要人伺候。”
“你连多少鞭子?”
“五百!”
“五百鞭子虽不算多也是很少了。你练完好歹让丫头按摩按摩胳膊,把筋肉彻底松活开才好。不然等时间长了,你的一条胳膊就变成那样了。”说着,她下巴往远处的男人堆里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