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老婆子不说,各位大人心里也都有本帐。
虽说咱们家接了朝廷的供奉,可那不过是图个名声,还指望着能落什么实惠不成?
咱们家艰难呐,偏偏咱们买卖人还不能给外人小瞧了,强撑着场面罢了。”
她说得口干,端起茶碗抿了两口,顺势抬眼瞄了一脸懵懂的少夫人一眼,又搁下茶碗道:“话又说回来,大将军府是咱们北边的父母,咱们有难处再瞒不能瞒大将军府,再苦也不能不孝敬大将军府。”
说着秦老太太顿了顿手中的拐棍儿,语气坚定地道:“少夫人请放心,今年的孝敬钱,我秦家还是要出的!”
噫,好大的气魄!
皎月简直要感动了,这老太太唱念做打俱佳,讲起难处来更是声情并茂,尤其是最后那句话,好似下了天大的决心,用了大气魄才迸发出来的。要不是皎月早知情,说不定也给她蒙住了。
不过,皎月还是很配合地道:“唉,你们也真是不容易。”尤其是演成这样,信手拈来的,指不定演过多少回了。
秦老太太朝着大儿媳妇招招手,秦大太太赶紧过来,嘴角扯了个笑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来推给皎月。
对方没有刻意避人,皎月自然也不在意,而是示意木蕊打开。
木蕊手指在一叠银票少轻轻滑过,便开口道:“八万五千两。”
瞧瞧这得多艰难,连零头都出来了。啧啧!
何大太太见状眼珠儿转了转,也凑了过来,干笑了两声,道:“咳咳,难处大家都有,何家也不多说了
。这是今年何家的孝敬。”
“八万八千两。”
“噗~”不知是哪个偷偷观望的人没忍住喷了茶。
不过看着秦老太太明显迸起来的青筋,皎月也不由翘起了嘴角。
一个八万五,另一个就八万八,要说何家这么巧,偏偏就比秦家多收了三五斗,不说别人信不信,只怕连他们俩家自己都不带信的。这其中的猫腻相信他们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