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进了里屋。
暖炕上盘膝坐着一个年轻女子,炕桌上放着一个针线笸箩和一叠子干果,见小丫头进来,忙问:“可打听到了?”
小丫头搓了搓手,抿嘴笑道:“打听到了
。姨娘猜得可真准,那姓蒋的贱人可不就让人给啐回来了。亏得咱们没去。”
那女子招呼小丫头坐在炕沿上,高兴地道:“快,细说说。”
小丫头如此这般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又道:“奴婢可是费了十个钱儿,才从那杨婆子嘴里套出来的。那院门看门的婆子还因放了那个女人进去,被少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给训斥了一顿,明个
儿大管家来了,少不得还得挨罚。心里晦气得紧呢。”
坐在暖炕上的女子咯咯欢笑了几声,才哼着道:“活该!让她得瑟。平日里嘴上抹了一斤蜜,一肚子的坏水。活该被人啐回来!哎哟,可惜姑奶奶我没亲眼看着她挨啐。”
“对了,以后在外人面前可别‘姨娘、姨娘’地喊了,听着话音儿,少夫人怕不是个好相与的。真较起真来,咱们也跟着吃挂落。”
小丫头点头应了,待暖了手,又从笸箩里拿了个编了一半的络子随手编了起来,过了一时又疑惑地道:“那贱人怎么想到去出这个风头?”
“哼哼,你不知道,丑人多作怪。这贱人有一份不要脸的劲头,她这是以为少夫人抹不开面子,给自己长脸呢。却不知人家根本不吃她这套。”
“听说那女人还给绿萼塞了好处。就她那张黑面皮,大将军根本就不去她屋子里,也不知她哪来的钱。”
女子吐了片瓜子壳,眼珠转了转,道:“将军不去自然没什么赏钱的,月例钱不过两吊,能攒几个钱?指不定抵了什么家当呢。”
另一边,蒋氏挥手赶走了小丫头,独自坐在炕上手里抱着一只猫,在摇曳的烛光中阴沉着脸,不停地忽闪着眼睛,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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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皎月喊上陈虎媳妇一起逛铺子,大将军府也每天都有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