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重新整饬过,至于有人提醒正房还是要按照新太太的喜好之类的话,皎月只嗤了一声,心话,县官不如现管,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下她且管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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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袁姑姑回完了外头的事,瞄着皎月心情还算不错便又提起了别的话头。
“姑娘身边的四个丫头都到了年岁了,远黛都十九了,最小的碧禾也十七了。论理,丫头们成亲可以晚几年,不过眼下,她们的亲事只怕姑娘还得上上心。”
“这是为何?姑姑也别兜圈子了,我不是那耐心好的,姑姑有话尽管直说就是。”皎月放下手里的书,让袁姑姑坐着说话。
袁姑姑却并不肯在主子跟前托大,又重组织了一下言语,道:“姑娘是明理之人,也不怕姑娘误会奴婢挑拨是非,只是思来想去,觉着有些事还是宁可多想一分也比想不到要好。
虽说老爷讲明了姑娘少爷的院子太太不能插手,不过姑娘也知道,咱们家的下人都是世代在府里服侍的,张王李赵的,真个论起来很多都联络有亲的。
若是以前,下人们的亲事或者爹娘张罗了跟主子讨个恩典,或者由主子帮着相看一个指配了,不管哪样儿都是顾着些多年的体面,少有生事的。
论理,家里的下人,除了老爷身边的,一总都由当家太太管着。新太太到底什么样儿也不知道,万一分寸上拿捏不好,只怕大家都不自在,尤其是新太太自己也带着陪房什么的。。。。。”
皎月心思一转就明白袁姑姑等人这是担心什么了,便眨巴眨巴眼睛,道:“底下有人跟姑姑提了?”
袁姑姑也不否认,只陪着笑道:“皎家对下人一向宽厚,咱们这些伺候的人衣食不缺,所虑的,不过是孩子们能有个和顺的日子过。”
做爹娘的,有几个不疼爱儿女的,若是被主子胡乱配了人,那才叫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呢。因此,有孩子年岁差不多的人家便难免心焦起来,就怕新太太拿了孩子的亲事作筏子。大家纷纷私下相看起来,哪怕一时定不下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