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听到女儿问询,皎琮微眯了眼睛,道:“你们姐弟知道一下也好。人哪,不能为恶,可也不能太善了,难怪老话说‘过善易欺’。”
皎月眨巴着大眼睛,等着听下面的话。
皎琮感概过后,总算说道了正题:“前些时候爹爹就听到传闻,说是有些佃户放着麦子稻谷迟迟不收,倒是把地头垄边的芝麻花生等杂粮先起了个干净,这眼瞅着都到了秋收末尾了,那些人还没有动静。
爹爹得了信儿觉得不对,带着人赶过去查看,哼哼,果然,大片的麦子已经倒伏了不少,满地的稻子也没人割!”
皎月拧起了小眉头,道“庄户人不是有句话,糟蹋粮食是要遭天谴的。怎么他们就敢这么干?难道那些人的家人也都不反对?”皎月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皎琮冷哼一声,道:“你哪里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不过是等着我去了,拿这些粮食作筹码,提减租的要求罢了。只要咱们今天退了步,估摸着明后天他们就能召集到人手把地收完。不做了这番准备,他们也是不敢打这个主意的!”
皎月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咱们家算得上是最厚道的主家了。连女儿都知道,四六或者五五的田租是乡间的旧例,五五分成的是免税的祭田,咱们拿六成的却是含了田税的!
更何况,咱们既不要他们折了银钱缴租,也不用送粮入仓。这样还要求减租,女儿倒要听听他们是个什么理由?”说道这里,皎月不由眯了眯眼,身上也冒起了寒气。
大地动后,朝廷也下发了免税文书,受灾严重的地区田税和商税均免一年,其他地区或是减半,或者减了两三成不等。
平安州下的好几个县城包括安阳县都是免了一年的税的,但第二年起就半税征收,如今三年过去了,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收税了。而朝廷的税收是跟土地原主收取,跟佃田的人没讲究。
皎月是从小跟着皎琮身边学着处置事情,对这些事自然是耳熟能详的,皎澈也多少明白点儿。不过他看看爹爹,再看看姐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