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泡在浴桶里,抱怨道:“钰二叔也是,听个老头胡说几句就当真了不成?搞得风风雨雨的,成何体统!”
“扑哧!”落英笑道:“姑娘刚才可是连齐长老也给得罪了。人家好歹也是头发胡子一把花白的长老,听我爹说,当年也是测出几分灵性来的,他的话自来族人多相信几分。给姑娘这么一说,倒像是街口张铁嘴儿了。”
明溪也笑了,“张铁嘴儿如今在正街上早混不下去挪窝儿了。”
她们说到张铁嘴儿是个摆摊子算命的,不过是学了些相面看指纹之类的,加上善于观察人,很是能蒙出几分,得了个张铁嘴儿的名号。不过大部分时候算得不准。
日前他碰上个眼生的锦衣大户,本想捞一票,没成想算错了大事,给人家打破了头,如今逃到城南去摆摊了。知道的人都嘲笑他,竟没算出自己有血光之灾。
皎月才不稀罕什么齐长老,她们皎家真有本事的人大多数都很低调,便是皎家先祖也是如此。像这般到处给人‘开光’的,在皎月看来都是半瓶子醋。
“听我爹说,明天要参加测试的统共十来个孩子呢,不说她是不是灵性最好和资质最好的,即便是也不见得能大成。看齐长老本身不就知道了!”
碧禾给皎月又添了点热水,这天不怕水凉,而是给姑娘解乏的。此时也接话道:“听人说,齐长老是自己低调不显而已。”
落英抢了话道:“你话也就你这个老实人才信,真要是低调,还能整日这家请、哪家请的没个闲的时候?”
皎月也哼道:“好了,我要赶紧睡了,明日还得看看大名鼎鼎厉害的齐长老。。。开过光的几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水平呢!”
远黛把皎月捞出水,边擦抹边笑道:“姑娘以后说话可连起来吧。”哪有人这么大喘气地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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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炫丽的霞光中来到。
皎月是被一片‘知了、知了’的蝉鸣声给吵醒的。
她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拱了拱身子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