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不过她娘没了,作为嫡长女,皎月便当仁不让地顶上来。她陪着一些族里的老太太、老夫人、伯娘婶子、姑姑嫂子说了会儿话,又去厨房看了准备的点心,给争执打架的几个小孩子拉架评理,如此忙到了晚上,连仙草也拯救不了她那颗受累的心了!
她此时算是对“君子不立危墙下”这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爱惜自己的生命,不是贪生怕死,是对身负的使命负责。
像她娘,她不仅仅是两个孩子的娘亲,还是祖祠守护人的妻子,身负着祭祖时的宗妇职责,这在皎氏一族里比族长夫人还要紧。她平白丢了性命不说,如今这一摊子事就都丢给了皎月。
幸而皎月已经大了些,如若皎月还是三两岁,那她爹不想续娶只怕都不行了。这是祖祠守护人必须承担的责任。
忙了大半天,终于等到大家都去睡了,皎月又带着袁姑姑和几个管事媳妇查看明日祭祖用的各种器皿、物品、祭品,确保万无一失,再最后看一遍祭祖后招待宴席的菜式准备情况,又定下来四色点心给前来祭祖的人当作随手礼带回去.
皎月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是明月高悬了。几个小姑娘踏着月色行走着,微凉的夜风夹杂着虫鸣在面上拂过,这虫鸣没了白日的气力,倒让人心里更宁静了几分。
“姑娘,前面的好像是媛姑娘!”就在皎月一行人快要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远黛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几个人影。
“嗯!”皎月早看到了,她的精神力已经很不错了,覆盖个几百尺还是能的,何况现在月亮不是一般的明亮。
显然,门口的人也看清楚了她们,此时迎了两步,俏声道:“月儿妹妹回来啦?”说得跟自己家似的。
皎月瞥了对面的小姑娘一眼,正是要换帐子的皎媛,族里钰二叔家的三姑娘。
“这么晚了,媛姐姐怎么还没睡?”皎月也不招呼人进去,就站在院子门口说话。
皎媛的眼睛抬了两寸,扬着下巴道:“有几句话想跟妹妹说,咱们进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