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他真本事没学到多少,心倒是浮躁了起来。还有江婶,以前也是个极朴实爽利的妇人,如今说话行事却隐约带了几分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古怪味儿,果然是这几年在庄子上当家做主养成的习气了。
心里这么想,关璎面上不显,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不愠不火笑道:“那就劳烦江婶了。”
“不麻烦不麻烦,姑娘难得来庄子上几次,奴才自当尽心伺候好姑娘,让姑娘住得舒舒坦坦。”笑罢,江婶又试探着开口:“紫箩那丫头昨儿定是跟姑娘诉委屈了,这丫头,都成亲嫁了人的,怎么还劳烦姑娘为她操心?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她却用这些琐事来烦姑娘,奴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显然对方是提醒自己,紫箩现在是他们江家的人了,自己纵是主子也不该多管闲事!
打量着面前的妇人半晌,在她面露忐忑时,关璎却倏然一笑开口:“江婶今日过来,若是有其他事旦说无妨,若是因为紫箩之事,那就不必开口了,子嗣是大事,紫箩既不能生育,你们对她不满也在情理之中,我虽是你们的主子,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紫箩现在可还是你们江家人。”当然,若是紫箩决定离开这个家,自会与江小山和离,到时候自己护着她也顺理成章。自己身为主子,与这种目光短浅不知轻重的下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的荣辱也不过就在自己一念之间。
不知关璎心思,只听了对方的话,江婶重重在心里舒了口气,面上的笑容也越发真心实意:“姑娘这般明理,实在是奴才全家之福,只是姑娘也请放心,待文氏进门后,纵是她生下再多儿女,紫箩仍是小山的正妻,这一点绝不会变,若是紫箩愿意,文氏的第一个儿子也可以抱给她养,以后也是一个依靠。”
“江婶的意思我知道了,有机会我也会劝劝紫箩的。”关璎虽然在笑,语气中却明显没有什么热情。她知道江婶还不敢骗自己,却仍不看好她的打算。不提那文仙梅来此本就另有目的,就算她来路清白,只看她半个多月就能勾得有妇之夫厌弃了妻子,关璎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