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也勉强稳下心神低道:“先生可否说得仔细些?辟如有什么注意事项,什么时辰?可要请寺里的高僧大师做什么法事?”在这个时代,世人对神鬼之说的接受度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高的,而且涉及到自家唯一一个嫡子的性命安危,还有些晕糊的四爷选择暂时相信关璎那些怪力乱神之说!
“就字面的意思,法事就不必了,那是超渡亡人的。不过四爷和福晋可以多做些善事,功德多了小阿哥的生机也会更大。而且,想要瞒天过海,当然要先骗过了自己人,最好的法子是对外出个讣告让世人都以为小阿哥不在了。”略一迟疑,关璎又沉吟着继续开口:“设宴和送纸,最好从正门到这个院子,每一道门前设一处,送纸从掌灯到鸡鸣时,自然是越多越好。”想必四爷不缺那几个买冥币的银子,若是真将这次的鬼差买通了,自己也能少些麻烦!
见眼前的四阿哥神色已经冷静下来,关璎又跟着补充一句:“四爷去跟福晋商量一下,给小阿哥收拾些衣物和喜欢的物件,一个时辰后,我会带小阿哥离开,有机会我会让小阿哥写信的。”
虽然已经拿定主意,突然听得关璎今晚就要带儿子离开,四阿哥心里又涌起一股不舍和迟疑,不过他到底理智尚存,知道自己如今除了依从对方所言,也别无他法,遂微微颔首,然后起身出了房间,到门口还不忘嘱咐苏培盛进来换茶。
说是一个时辰,关璎足足等了快一个时辰,才抱着瘦弱的小弘晖离开贝勒府。身后的四阿哥目送对方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不见,心里虽有些不安,却也知道这一场赌博自己最坏也不过是失去必定会失去的嫡子,然若是赌赢了,弘晖便能平安无事——所有他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旁边四福晋无声的眼泪早已风干,茫然中忽然感觉到丈夫抓着自己的手劲越来越大,这种痛觉倒让她恢复了些许理智,知道丈夫对弘晖的离去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或许是痛苦有人分担之故,她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绝望不舍。
离开四阿哥四福晋他们的视线没多久,确定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