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被九阿哥护在胸口,此时那只着力的胳膊有些发麻,手背手腕被枯草石砾划了几道,只手腕上的划伤严重些,出了道两个指关节长的血痕。
九阿哥这罪魁祸首的手上、脸上虽也被枯草划了几道印子,虽有两道印子见了血丝,却都比关璎腕上的伤轻。比起这些伤痕,关璎更在意两个身上脏乱的衣衫,九阿哥却拉着关璎的手懊恼心疼至极,反倒让关璎不好再开口责怪他。
出了这番变故,两人自是连忙顺着进来的山路出去,小灼并两个护卫和他们的马儿都在山下,到时候快马赶回庄子上也不过一刻多钟。
只是还没能到山脚,便先遇上了三个游人,看到前方一对年轻男女自林中出现,身上原本光鲜精致的衣衫俱已脏污,那女子的发髻亦有些松乱——满心惊异之后,其中一年长的儒生似想到什么,忽而面露鄙夷冷哼一声“世风日下”,另有一年轻男子则涨红了脸往旁边避开——
酸儒那一声冷哼并没有避人,九阿哥眼中霎时染上阴郁,关璎不欲多事,拉着他继续下山:“行了,多大点事儿,犯得着为别人的误会自己生气?气坏了身子还指望别人心疼不成?”
“玉儿是想说自己会心疼么?”掌心摩挲着女子的手指,九阿哥的心情已然由阴转晴。
“我是想提醒你气量小的人都命不长——”关璎确实不愿身边的男人去找那酸儒算账,遂再次冷哼道。九阿哥听出来了,倒真歇了之前的心思。
总算与小灼和此行的两个侍卫汇合,五人快马返回四宜庄,不料刚拐上正门口那条青石路,却见庄子的正门正好打开,接着十阿哥十一阿哥兄弟俩被程实送了出来——
“十弟十一弟,你们怎么过来了?”到门口勒马停下,九阿哥虽然一脸意外,眼中的欢喜也是真真切切的:“这是要走了?行了,有什么话跟我进去说——”
“今日无事来香山游玩,想着有些日子没见到九哥了,便顺道过来看看。”原以为等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十阿哥也非常高兴,“没想到这么巧,九哥也带着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