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知道这事不可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汪氏又无法抗拒心底那股子想要翻身做主的诱惑,于是便有了今日母女这场谈话,挑动女儿到老太太跟前使力,即便不成,以老太太对孙女的疼爱,也不会责难她,更不会牵怒到自己身上,等以后继娶的二夫人进门了,她们这一房日子也会好过些!
二爷均图现在还不到而立之年,当然不可能就此不娶,不过作为官宦人家,又是读书人,在丧妻后继娶填房,最快也要拖过前妻的周年丧期,以示自己有情有义!想到这里,汪氏也不由得暗自叹息,时间若是能一直停驻在这一年就好了!
自从母女间的这场秘谈之后,玉珈四姑娘便开始挖空心思讨好吴扎库氏,纠缠关璎的时间少了,但是一见面,必定越发楚楚可怜柔弱娇怜,几乎就差没有明明白白告诉众人:做庶女不是我的错,我好委屈,我好可怜……
关璎后来也听到了风声,私下里跟赵嬷嬷了解了世俗规矩,两人做过深入的探讨和分析,觉得除非吴扎库氏和均图母子二人同时脑残了,不然汪氏母女的打算注定只能落空。于是主仆几个非常淡定地看着四姑娘精采的表演,私下里还点评一番,倒给她们平静的生活中增添了些乐趣。
当然,话虽这么说,关璎姑娘也不能只是看戏,没两日,她便从自己的小库房挑了一套上好的景德镇青花茶具送到大房玲珑姑娘的漪兰苑——
次日,姐妹二人于吴扎库氏的乐宁堂相遇时,玲珑姑娘似笑非笑邀请堂妹到自己屋子去玩——
“平白无故收了妹妹一套茶具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贪一只茶杯?”姐妹说说笑笑间到了漪兰苑,玲珑径自将桌上一只外表翠绿光鲜却瓷质粗糙的茶杯推到到堂妹面前——
“好姐姐,这是我送的?定然是紫箩一时粗心装错了!”见此,关璎姑娘也故作讶异惊呼:“这个紫箩——这杯子上面的画工虽说也稍稍能看,可也只是外表光鲜罢了,如此粗糙的瓷质,又怎么能送人?”
“是啊,劣品就是劣品,就算外表仿得再像,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