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俩人来的,就给调整了下,把里面的小包间让了出来。
这时候的螃蟹个顶个的肥,雪白的肉一剥就是一大块,喷香的蟹黄也是将蟹壳塞的满满当当,稍微一掀盖子就有一股浓香扑鼻而来。
一个字,鲜!
季尚成本来都准备好了要绅士一把,帮忙剥个螃蟹,剔个夹子肉什么的,结果人家纤纤十指翻飞,跟翻花儿似的就把一只脸盘子大的螃蟹给肢解了,甚至比他都快。
他看的眼皮子乱抽,浑身上下的关节都莫名其妙的发凉。
戚清给自己倒了姜醋进去,稍微入味之后就舀了满满一大勺子蟹肉蟹黄,然后啊呜一口!
微眯着眼睛回味了半天,她又一锤子砸开蟹螯,用小夹子夹肉吃,完了之后一抬头,见对方一副木然的模样,“你怎么不吃?”
她对力量的拿捏显然很有心得,轻轻巧巧一锤子下去,坚硬的蟹壳应声而碎,却没有一点碎屑乱飞,一系列动作简直顺畅的如同行云流水,带着一种简单而直接的暴力美学。
“啊,中场休息下,”季尚成呵呵两声,随手捡起一只蟹螯,用小锤子敲得啪啪作响,“你业务挺熟练啊。”
戚清嗯了声,云淡风轻的说,“大概跟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动物解剖课有关系吧。”
还解剖课,哪家学校的解剖课会解剖螃蟹呀?
啊,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讲,貌似人也属于哺乳动物……
戚清和季尚成都没喝酒,这也算是他们的一个共同点了:
酒精会麻痹大脑,让人反应迟钝、思考迟缓,所以除非宴会等必要的场合,或者在确定完全安逸的情况下,否则他们基本上都是滴酒不沾的。
吃到差不多三分饱的时候,季尚成很平静的发出邀请,“后天这边会有一场很不错的音乐会,机会难得,一起去听?”
戚清抿了口果汁,从玻璃杯上方看他,“该不会你下一秒就会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然后说什么好巧之类的话吧?”
季尚成笑了下,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