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无不希望匈奴人全部死掉,只有这样才能解心头之恨,但是他们忘记了,匈奴是怎么来的,只要这片草原不能被汉人变成良田,迟早还会有别人在这里生活、然后向南,继续袭扰咱们的儿孙后辈。”
“先生是担心乌桓、鲜卑、扶余、高句丽?”
苏任深吸一口气:“以前这片草原上有头狼,他凶狠、勇猛、狡诈,所以豺、狈、鬣狗、狐狸之辈只能忍气吞声,生活在狼的阴影之下,讨些残羹冷炙;忽然有一天这头狼死了或者走了,无论是豺、狈还是鬣狗、狐狸都看到他们的机会到了,一个个争抢、攻击,到最后无论那个胜利,这里又会出现一匹狼。”
韩庆默默的点点头:“难道就不能迁徙中原百姓来草原?”
“呵呵呵……”苏任笑了两声:“先秦赵佗的旧事你难道忘记了?我说的不是人的关系,说的是这块地方。”
“哎!”韩庆叹了口气:“辛辛苦苦打败一个敌人,又会有另外一个敌人冒出来,周而复始何日是个尽头呀!”
苏任递给韩庆一杯茶:“这就叫循环,从商周到秦汉,朝代更迭,你方唱罢我登场,就是咱们中原都一样,更不要说这种千里无人烟的地方,但是只要我大汉始终保持蓬勃向上的势头,军人不惜血战疆场,文人为天下百姓绞尽脑汁,无论这片草原还了多少主人,他们谁也不敢向南看一眼!”
韩庆摇摇头:“何其难呀!”
苏任没在说话,他知道韩庆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在这个靠皇帝一人治理天下的时代,就算有勇猛不怕死的将军和兵卒,也有兢兢业业两袖清风的官吏,只要坐在龙椅上的那个皇帝出现了偏差,则昭示这天下危机的来临。可谁也没有办法阻止,总不能换皇帝吧?天下没人有那个胆子!
看着眼前发呆的苏任,韩庆很想说说自己的看法:“王子据,先生以为如何?”
苏任回过头,冲着韩庆微微一笑:“行不行又能如何?能保证一两代人文韬武略精明强干,后面的呢?”
韩庆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