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话:“不要命了!你一个匈奴崽子不要不知好歹,要是爷爷碰见才懒得救你,是人家墨公子心好,你小子才捡了一条命,再不通话,爷爷一把掐死你。”
“吆喝,爷爷说的话听不懂是吧?”
屯头只感觉脖子被人一把扣住,呼吸立马不顺畅了。若不是有人进来拦住,屯头觉得那人一定会掐死自己。
查克旗被他父亲和哥哥从雪窝子里刨出来的时候如同一个雪球。头人说话带着哭腔,一双大手不断在查克旗身上摸索,一边问道:“你没事吧?没事吧?可吓死我了!”
查克旗的命很好,在爆炸之初被一头死羊砸晕,跌进雪窝子。虽然营地里乱成了一锅粥,查克旗在雪窝子里安然无恙,甚至连一根头发都没掉。若不是身上压的雪和杂物太多,仅凭他的力气没法出来,查克旗在爆炸结束的时候就爬出来了。
“屯头呢?屯头飞哪去了?”查克旗第一句话问的竟然是屯头,让老头人一愣。
“应该凶多吉少!”哥哥安慰道:“你别难过,咱们部落的人离营地最远,所以死伤最少,除了屯头也就死了两个而已,其他人还都在。”
“屯头死了?”查克旗嚎啕大哭:“我说不让他来,他非来,他非来!呜呜呜……”
匈奴左营地损失惨重。牛羊牲畜几乎死绝。爆炸最初就是从牧人营地开始的,受到惊吓的牛羊马匹疯了一般四处乱窜,将营地夷为平地。说起来,被炸死的匈奴人并不多,绝大多数都是没兽群踩死的。就连他们的大将喝醉之后,连同刚刚弄来的两个女人一起,被兽群踩成肉泥,真的应了当初他对这两个女人的诺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左营共有三万大军,十数万牛羊和一万多牧人。经此一战,牛羊不用说,死的死跑的跑,收拢回来不足两千,兵牧人更是死伤殆尽。而兵卒只剩一千余,且各个带伤。可以说,匈奴左营已经名存实亡,和没有区别不大了。
军屯王接到左营的报告,愣了半晌没有说话。那一日的情形他在平海营地感受的清清楚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