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人吵醒,随手抄起身边的东西扔了过来,正好砸在查克旗的后背上。东西很沉,能听见嗵的一声闷响。咬着牙没让自己发出声,查克旗使劲拉着屯头的袍子,示意他赶紧躺下。
墨雨躲在黑夜里对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天刚刚擦黑他便带人潜了过来,斥候、哨探都很好对付,以他们墨家高手的身手和本事,在稀稀拉拉如同筛子一样的营地里穿插三五个来回,也不一定有人发现他们。但是,狼群却不一样,高度灵敏的嗅觉和紧绷的神经,让他们很快就被狼群发现。
第一时间,墨雨就认为此次计划很有可能失败。偷袭,最忌讳的就是暴露太早,狼群帮了匈奴人一个大忙。为了将狼群赶走,墨者付出了五人的代价,一个个被狼群撕咬的血肉模糊,几乎成为一堆碎肉。看着这些尸体,墨雨就要下达撤退的命令,来福一把将他拦住。
等了很久,匈奴大营中既没有人喊马嘶,也没有派人来查看,就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睡觉的人继续睡觉,发抖的人继续发抖,甚至就连那时断时续的淫靡之音也依旧淫靡。墨雨问了问心神,看了看身旁依旧拉着他衣袖的副将,重重点点头,第一个隐没在无边的黑夜里。
墨家是苏任手里的王牌,也是一张出其不意的奇牌。墨者各个武艺高强,隐秘身形,刺杀破坏比那些只知道冲锋陷阵的粗狂汉子强不止千倍万倍。别人不知道这些人能在战争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苏任心里比谁都清楚,要不然后世的大小国家都在拼命发展自己的特种部队。
匈奴人打仗和他们放牧一样,更确切的说打仗其实是放牧的附属品。赶着成群的牛羊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吃到哪里便走到哪里。如果碰见敌人或狼群,自然就要拿起手中的割肉刀和他们干上一架。在大多数匈奴兵卒的心中,这一次进攻大汉,就是因为汉人挡在了他们放牧的道路上。
匈奴大军的粮草就是他们的成千上万的牲畜,这也是他们的命。今天,墨雨得到的命令就是毁掉这些牛羊,如果能造成更大的破坏,那就是意外之喜。按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