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生疼,伸手摸了一把,还好没有出血。挣扎着坐起来,累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躺在马车里,赵胡仰天大笑。
吕嘉的马车比赵胡的马车好一点,也仅仅好了一点。山路难走,用轻便马车不至于陷入泥地拖不出来。路过赵闻身旁的时候,吕嘉将赵闻叫上自己的马车。两人相对而坐,好半天没有说话。
“咳!”吕嘉咳嗽一声:“赵大夫的身体很不错,这么长的路竟然一步一步走过来,想当初,赵大夫可不是这样。”
赵闻一笑:“若国相也想有好身体,可在山林中跋涉两月,便和小人一样。”
吕嘉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老了,比不了你们年轻人。”
“国相今年不过五十有三,何来老一说?若只论相貌,到比我还要年轻几岁。”
“哈哈哈……,赵大夫越来越会说话了。”
赵闻摆摆手:“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说话,当年如此,现在还如此,若国相不信,可随便叫人问问,看小人说的对不对?”
吕嘉笑了笑,看了赵闻两眼:“到了置产,我想请赵大夫重新为官,不知……”
“是南越国的官,还是别的什么人的官?”赵闻也看着吕嘉,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好半天,吕嘉才道:“不管是谁的官,全都是为了南越百姓,赵大夫应该不会拒绝吧?”
赵闻揭开车帘,示意吕嘉看外面:“国相说的可是他们?”
道路边,拖家带口的百姓艰难跋涉。他们没有官员的车马,仅有的一点家什谁也不愿yì放qì,或抱或扛,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家四口正从吕嘉的马车旁经过,衣衫褴褛和叫花子没有什么区别。这家人没有男人,一老一少两个妇人,一只手紧紧拖着孩子,另一只手还要护住物品,走几步就要使点劲,重新将物品抱好。
孩子又瘦又小,赶不上大人的脚步,两根如木棒一样的小腿努力向前迈,一声不吭,小脸憋得通红。一扭头见马车里有人看他,瞥了一眼重新将脑袋转过去。那眼神让吕嘉心里一惊